“呵……”
蒙向的冷笑在数据空间中荡开。
“你不过是掌握了过去的武道，但并未掌握未来未出现的武道。”
“长江后浪推前浪，一代更比一代强。”
他深深一挥拳，武神平台开始剧烈震动，无数流光从四面八方汇聚到蒙向身前。
那些流光汇聚到蒙向身前，让蒙向周身迸发出璀灿的金光。
这些光芒不是简单的数据流，而是蕴含着无数武者意志的具象化。
有远古先民与猛兽搏杀的勇毅，有中古侠客仗剑天涯的豪情，更有科学武道武者的开拓创新。
所有这些意志汇聚成一只遮天蔽日的拳头，拳风所过之处，数据空间寸寸碎裂！
“你错了！”八十一张面孔同时开口，声浪叠加重合，形成了怪异的声音。
它们开始向中心坍缩、融合，数据流如百川归海般汇聚，最终凝成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。
巨人的面容在不断变化，时而苍老，时而年轻。
“我可以用金钱，用资本，用权势，买下他们的武道。”巨人的声音如同来自深渊，带着巨大的压迫感。
“可以用计算机仿真武道的发展。一切行为与武道，都是可以计算的。”
随着他的话语，四周浮现出无数全息投影。
各大星球的秘传典籍、失传绝学的演练影象、当代高手的对战数据，所有这些都被量化、解析、重组。
庞大的数据流在巨人身后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，旋涡中心是则是他自己！
“只要计算力足够大，就可以计算一切，包括你的武道，你的意志，你的所有的一切！”
巨人的声音陡然拔高，整个空间开始剧烈扭曲：“这便是科学武道真正的力量。”
就如同计算机可以计算象棋、围棋，自然可以计算武道，仿真所谓的武道的意志。
亿的n次方兆的算力，超乎蒙向想象的计算力，计算了从古至今，所有能找到的武功。
从中计算、剖析、归类、集成所有的武道，所以“武神”自号“武神”！
“哪怕是你，也可以计算仿真！我已经采集到了足够的数据，来吧！让你面对你自己吧！”
在刚才的战斗中，武神平台已经采集到了蒙向的战斗招式、习惯、数据，他可以模拟出一个“蒙向”。
就在话音落下的瞬间，蒙向对面的空间突然裂开一道缝隙。
从缝隙中走出的，是一个与蒙向一模一样的身影！
同样的站姿，同样的眼神，甚至连武道意志都分毫不差。
这便是武神的“武道分身”。
这个镜象人抬手，竟是使出了与蒙向如出一辙的擎天拳意。
两股相同的力量在半空中轰然对撞，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。数据碎片如暴雨般倾泻而下，在虚空中划出千万道流光。
“《九殛书》我们也研究过，你的所有招式和行动，都在我们的计算中。”
巨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，重重叠叠，仿佛有千万人在同时开口。
“你必败无疑。”
蒙向与镜象人瞬息间过了数十招。
每一招都象是照镜子般精准映射。
他出拳，镜象人也出拳。他变招，镜象人也随之变招。
虽然总是慢上一拍，但那种被完全复制的诡异感，让蒙向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。
两股相同的力量不断碰撞，产生的冲击波在数据空间中掀起滔天巨浪。
蒙向能清淅地感受到，这个镜象人不仅复制了他的招式，更复制了他的发力方式、内息运转，甚至战斗思维。
“看，这就是武神的力量，这就是计算力的力量。”巨人的嘲讽声道，“无论你如何强，难道你还能强过自己吗？”
此刻的蒙向不得不承认，这个依靠庞大计算力构筑的镜象确实棘手。每一次对招都象是在与自己搏斗，无论他如何变招，对方总能及时跟上。
自己难道还能强过自己么？
“复制我？”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缥缈，“难道这一招，还能复制吗？”
话音未落，他的眼神骤然黯淡。
那一瞬间，他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无法理解的动作。
他杀死了自己。
对面的镜象人毫不尤豫地模仿了这一招，同样终结了自己的生命。
两具身躯同时向后倒去。
但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，奇迹发生了。蒙向那本该倒下的身躯在即将触地的刹那，突然停滞在半空。
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从他体内迸发，比之前更加磅礴。
《九殛书》向死而生，死而复活。
曾经的刘天硕都死而复生，何况是传授刘天硕的蒙向呢？
蒙向活了过来，而那个镜象人，却真真切切地倒下了。
它至死都不明白，为什么相同的动作，却带来了截然不同的结局。
“你干了什么？”
“武神”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，整个数据空间都在他的怒吼中剧烈震颤。
他眼睁睁看着那个耗费了海量算力构建的镜象人烟消云散，却无法理解刚才发生的一切。
在他庞大的计算模型中，蒙向刚才使用的分明是一种“假死”招式。
可为什么同样的招式，镜象人却真的死了？
“《九殛书》相似而死，死而复生。”蒙向冷笑的说道，“真正的《九殛书》，你们根本不懂啊！”
这一刻，武神恍然大悟。
在所有被他收录的武学典籍中，唯有《九殛书》是他从未真正采集到精髓的功法。
因为真正领悟《九殛书》真缔的武者，从来不会向金钱与资本低头。
他们的意志，他们的信念，是任何计算机都无法量化的存在。
“轰——”
蒙向爆喝一声，身形在这武神平台的数据化空间之中，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光芒。
那光芒中蕴含着无数《九殛书》武者不屈的意志，汇聚成一股无可阻挡的洪流。
武神那巨人般的身影试图抵挡，但已经来不及了。
蒙向的拳头，带着众多《九殛书》武者的意志，轻而易举地打爆了武神的胸口，从他数据构成的躯体中贯穿而过。
这一拳，不仅击碎了武神的防御，更击碎了那个所谓“科学武道”的神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