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哥,这药丸甜丝丝的。”
“嗯,里面放了一些甘草和蜂蜜。”
秦守业没控制好蜂蜜的量,放多了一些!
“三哥……你也给我瞧瞧吧?”
焦胜军一说话就扯到了嘴角的伤口,疼的他说话都小心翼翼的。
秦守业看了他一眼,伸手从急救箱里拿了一个镊子和一个玻璃瓶出来。
他打开盖子,捏了一团酒精棉出来。
“忍着点,有点疼。”
秦守业先给他嘴角的伤口消了消毒,然后弄了一些金疮药按到了伤口上。
焦胜军疼的眼泪都下来了。
“好了,三五天就能长好。”
“三哥……我身上也疼,你给我摸摸?我骨头是不是也断了?”
焦胜军心里有些委屈。
刚才秦守业给二锤检查可上心了,下手可小心了。
到他了,秦守业动作就老随意了,酒精棉擦伤口的时候,伤口都给他掰开了。
疼的他后背唰唰冒冷汗。
“你没事,都是皮外伤……”
秦守业说着又拿了一颗药丸出来。
“吃了,好的快些。”
这药丸跟二锤吃的那个一样,都是活血化瘀的。
给他吃正好对症。
焦胜军急忙接过去塞嘴里了,抢过二锤手里的茶壶,咕噔咕噔灌了好几口。
秦守业把急救箱收起来,拉了一把椅子,坐到了桌子旁。
“三哥,有烟吗?”
二锤笑呵呵的搓了搓手。
秦守业拿了一包丢给了他。
“三哥,我……”
秦守业看了焦胜军一眼,然后丢给他一根。
焦胜军心里叹了口气,人跟人的区别咋就这么大呢?
仨人点上烟抽了几口,秦守业就开口问起了正事。
“你们这是跟人茬架输了,还是又被人抢了?”
“被抢了!”
焦胜军还犹豫要不要说实话的时候,汤二锤就撂了。
“三哥,我们这次可真没大意,去卖东西的时候,带了三十多号人,全都带家伙了。”
“可……他们人更多,还有个比二锤都能打的。”
“三哥,那个人可厉害了,我觉得……得有你一半厉害。”
“劲大,还特别的滑溜,我都碰不着他。”
“他下手也狠,打身上老疼了。”
秦守业点了点头。
“这回看清是谁没?”
“看清了!是城西南角坟圈子那帮人,我们跟他们不对付,之前没少打过架。”
秦守业眉头皱了皱。
龙城西南角,那边他去过,铜厂的堆料场就在那边。
那边有不少義壮和義地,所以住在那里的人,会被叫看坟的,住坟圈子里的。
那些義地从54年就开始外迁了,到现在还没迁完。
秦守业上次去铜厂堆料场的时候,路过了几块義地,除了坟头就是一个个大坑。
明年年底,应该就差不多都迁走了。
听说迁坟的时候,还有不少人捡到了铜钱和银元,以及一些其他的陪葬品。
还有一些地老鼠,趁着迁坟的时候,晚上过去挖坟,盗取陪葬品。
上一世他就听人说过,城西有个大混子,他爹就是五六十年代,干挖坟掘墓的勾当,给他存下了不少家当。
九十年代,他把那些东西卖到了月港,拿着钱开歌厅会所,狠狠的赚了一大笔。
后来开赌场……玩得太狠,人太狂了,被法治社会所不容了。
那个大混子和他俩儿子,一起吃了花生米。
“三哥,我俩来找你,是想求你出手,帮我们把钱和货要回来!”
秦守业回过神来,转头看了焦胜军一眼。
“货怎么还被抢了?”
“三哥,我们从你这把东西拿走,卖了没多少,今晚上带着货去了城南的那个黑市。”
“人还没到地方,打先锋的兄弟就回来了,说今晚上用公安和便衣去黑市抓人了,我们就往回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