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想法很好,但是灵性动物岂是那么容易查找的,即便是数量最大灵性最高的犬类动物,一只高品位的价格也不菲,更何况要大批量筛选。
直接从市场上进行购买,代价太高。
“难不成我要自己饲养?”
一个个念头在古道成脑海中飞速掠过,又被他逐一分析利弊。
“归根结底,还是自身根基太浅,我又无小说中的宗门底蕴,连正统修行法门都欠缺,资金也尚且不充裕,想这些还是为时过早了。”
古道成深吸一口气,这些想法暂存心底。
他脑中的多宝树,虽然为其带来了无限可能,但相比于仙侠小说中的宗门还是略有欠缺。
一个传承有序的门派,不仅拥有庞大的势力,同时还有大量的资源渠道。
可以互通有无,交流购买,这也是为什么有法财地侣这一说,
“当务之急,还是解决掉刀哥这个麻烦。”
“只要获得其住处那一大笔宝藏,不管是干什么,才能有足够的斡旋空间。”
古道成眸光微微闪铄着,随即便调好状态,回到静室内,准备再会绘制一些符纸出来。
………………
庚午年,五月初一,大榄郊野公园。
古道成身着道袍,手持罗盘,脸色平静,而旁边的柴少站在其身旁,只是不知华哥去哪了。
但此时,柴少却是满脸兴奋的模样。
在来之前,古道成已经跟他说明了此次的厉害,不过也做出保证,若是能降服这屋中的妖邪必会再次传授他们一门真正的修行法。
虽然这几日,柴少和华哥也早已见识了古道成的实力,并且亲身体验过祛毒丹的魅力,但是这连日抽血,难免还是会让他们心生不快。
两人皆是成年人,虽然不知玄门道法,但却又不蠢,先前那番放血祛毒的说法,能糊弄一两日,又岂能长久持之。
古代收一位学徒,有三年,三年又三年之说。
前三年为磨性,不教任何技艺,每日皆是打杂伺候,稍有不对,便打骂体罚。
中三年则是传授基础,但没有任何报酬,以此来偿还师父指导学徒的教程成本。
后三年,才会得受真传,通过考验方可出师。
如此这般,既是为了考察其忠诚度,又是为了磨练其耐心和悟性。
然而现今社会人心浮躁,柴少和华哥能做到此般,已经算是非常了不起。
更何况,接下来古道成还需倚仗才哥和华少跑腿帮忙,自然而然要以利诱之。
深吸一口气,古道成朝柴少和华哥使了个眼色,两人立刻会意,迅速从身后的轿车上,取下一个个大包小包。
柴少躬敬的朝古道成施了个礼,表示东西已经准备好,是否可以开始?
古道成点头,两人立马开始行动。
柴少和华哥先是将搬下来的东西一一打开,露出里面的东西桃木钉,黑狗血,公鸡血,朱砂……这些常见之物,皆是以公斤计算。
之前说过,这些寻常之物自带驱邪效果,虽然效果不佳,但是也不能以量取胜。
例如想要用一百吨炮制过的朱砂,去剿灭一只怨鬼,这是不可能的。
前者不蠢会跑,后者也没这么大的量,且朱砂的驱魔之效也并不是叠加。
但总体而言,多比少强。
真正起到内核的是搬下来的那一堆堆经过特殊秘法炮制的火药。
斗法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。
此次面对的是一只接近百年的怨鬼,容不得古道成不小心。
为此,经过多番思考琢磨,他特意选择了一个最为保守的方法。
就在柴少忙碌的时候,古道成也开始布置起法坛。
摆好八仙桌,铺上八卦图。
但不同的是,此次的八卦图为玄黑色,意为颠倒阴阳,扰乱感知。
待法坛上的器物摆好,古道成又从轿车上取下一坛混合了朱砂的黑狗血,在主坛前方地面上绘制出一个巨大的九宫锁灵阵,并在中宫位置放置一个逆八卦铜镜,镜面朝上,此为地坛。
在主坛与地坛之间,古道成又设了一小案,上置放着一块百年槐木刻成一个无面人偶,刀哥的生辰八字则刻在人偶之上,此乃人坛。
三坛合一为三才锁龙阵!
郊野公园之地为天,四下旷野无人,无论招鬼斗法,皆不受其扰。
三才锁龙阵为地,形成压制,而他则是人。
如此,便是天地人和,三才锁龙,优势在我!
但这并没有结束。
为了保险起见,古道成又以五行方位,分别用铜锈,桃木灰,清水、木炭和黄土绘制的五行镇煞旗插在法坛四周,接着又将一个内部刻满镇魂符的桃木小棺放在主坛之上。
待完成这一切,古道成看了一眼柴少。
无需多言,柴少微微点头,从怀中取出一个血袋,将其撒在阵法周围,随后便迅速退至后方。
深吸一口气,古道成迅速将金针刺满周身十八处秘穴,精气顿生。
来到主坛前,手持桃木剑,脚踏罡步,剑尖微微下垂,虚指人偶,口中诵道:
“荡荡游魂,驻留何处?”
“荆棘荒冢,荒郊野坟。”
“今有金酒,寄尔深怨。”
“八字为引,精血为凭。”
“千里万里,速速来临!”
“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!”
话音刚落,古道成一把端起法坛上的一碗血酒,将其泼洒在地。
和先前诱惑阿娟所使用的糯米血酒不同,此酒名曰怨憎!
乃是以乌骨鸡血为基,混合雄黄、朱砂和一缕从阿娟身上取出的气息。
这杯酒对鬼物而言,既是无上滋补,却又混合了克制之物,加之阿娟的阴气。
任其多么遥远,只需泼洒出去,便能立刻激起刀哥的占有欲和怒火,让他明知可能有诈也忍不住前来。
血酒刚一泼出,上一秒还无波无澜的郊野公园,下一秒便阴风骤起。
与此同时,西环老宅内,刀哥正满脸狂躁地来回飘荡。
此时的他早已没了先前那副人模鬼样,而是凶相毕露。
脖颈处一道巨大的伤口皮肉翻卷,几乎让他的头颅耷拉下来,全靠一层皮勉强撑着。
“小娟……我的小娟……!我要杀了你……杀了那个敢动我女人的杂毛!”